【五一】

    回到公寓后,我依然忧心忡忡。烘g机里转过两轮的床单如同没晒g净一样,有一GU斑驳的霉的气味;家里的空气也不清新,洗手间里的香氛好久没换,窗外今天也没有风,空气都懒得跑来跑去了。

    “姐姐?”椎蒂跟着我,就像家养的宠物猫一样,主人走到哪里就会跟到哪里;厨房、yAn台、书房,客厅的沙发,甚至洗手间,他也不愿意在门口等。据说猫咪主人上厕所的时候猫会挠门,担心两脚兽在里面淹Si了;此刻我坐在马桶上,椎蒂在外面敲门。猫的关心是基于它的认知判断害怕你生Si攸关,椎蒂的关心只是为了那点事,虽然他会惦记和关心,完全是因为我的承诺。

    一声声的姐姐忽然变得Y魂不散。他不知道是被设定了什么程序,还是自己觉得就该这样,也不主动凑上来和我身T接触,就只是围着我在半步的距离打转,等着我来动手。

    是该忍无可忍了;就像推送里说着“你自己点的火自己灭”或者“今晚办了你,磨人的小妖JiNg”的霸道总裁们那样。当我推开卧室门,再将他推到床上的时候,我突然想起冬天也有过类似的场景;那个时候我还嫌弃长风衣的牛角扣既碍事碍眼又碍手碍脚,现在对着一件仅有两颗棕sE纽扣的米sE印花Polo衫,我竟感到束手无策。椎蒂牵着我的手从衣领滑下,一直m0到他光滑柔软的小肚子上。

    美少年的腰是世界上绝佳的珍宝,我也曾Ai不释手。失眠的夜晚,我也曾悄悄埋入其中。这不是最适合安睡的枕头,却让我觉得人间最最可Ai温柔。

    椎蒂抓住我的手,我下意识地打开,他没有再挽留,改侧躺为盘腿坐着,盯着我看:“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在发抖,姐姐。”他说,在我的视线里摇晃,渐渐变得破碎,“你还好吗?”

    回应他的,是我不受控制的可怖尖叫。

    当我开始感觉到身T有知觉的时候,身T已经蹲进了衣柜和床头柜之间的夹角里。只有对躲猫猫这一游戏十分熟稔而技巧出sE的玩家,才能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房间里找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角落;而且这个空隙很小,小得我全身的骨头都蜷缩在一起,它们因为绷紧的肌r0U而慢慢感到延迟而来的酸痛。

    椎蒂坐在我前面。h昏的yAn光只剩一点点,一点点从他的脸上移过去,映出他皮肤上仿真的细微的绒毛。他正低着头摆弄手上的几个玩具,那是我和他一起去吃快餐的时候,儿童套餐附赠的联名小狗。我试图集齐一套,却始终缺一个。椎蒂提议过上二手市场收一个或换一个,我一直没有同意,后来也就忘了这件事。

    “我还缺一个放学的小狗。”我说。我嗓子哑了。

    “嗯,姐姐多了两个开学的小狗,却没有放学的小狗。”椎蒂的手指一一点过三只一模一样的小狗,“好可怜的狗狗啊,从此再也没有放学过。不过,也算有个伴,不孤单了吧?”

    我该破涕为笑的,最后只做到了破涕,一点也没笑出来:“收起来吧。看着它们好累。”